第089章 第 8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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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9章 第 89 章
蔣君看著他強裝鎮定的樣子, 眼神中帶著了然。
“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，何鴻祎晚上還過來接我們，你今天晚上肯定不害怕了吧？”
蔣君明知故問, 果然見蒯偉誠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, 一蹦三尺高。
“什麽？他晚上還要來？他又不是我們陶瓷廠的職工，幹嘛天天到廠子裏來, 我不同意。”
“不用你同意, 他是我的家屬, 我同意就行。”
蔣君絲毫不給蒯偉誠留面子，明晃晃的和他對著來。
她故意反問道, 果然把蒯偉誠氣了個倒仰。
他也明白蔣君是故意調侃自己, 索性不裝了, 洩了氣的坐在凳子上, “你可讓你家何鴻祎離我我遠一點吧, 我看見他就和看見我爺爺似的。”
蒯偉誠心裏憋氣，捂著腦袋感嘆道。
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蒯爺爺, 現在好不容易逃脫出來, 還沒松快幾天，又遇到了“蒯爺爺二號”。
他剛說完，就見蔣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 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，立刻警告道, “我只是說何鴻祎和我爺爺性格像, 可沒別的意思，你可別占我便宜啊。”
蔣君見他快速的反應過來了, 狡黠地一笑，“我可什麽都沒說, 這都是自己多心了。”
她雖沒說話，眼神卻包含著千言萬語。
蒯偉誠心裏暗道，自己可能和蔣君夫婦天生犯沖。去年他剛來的時候，還是天之腳趾，帶著誰也不服，誰也看不上的氣場，沒想到這一年還不到，他就被蔣君壓制住，乖乖的呆在下首。
絲毫不見“大院小霸王”的模樣。
經過大半年的朝夕相處，蒯偉誠對蔣君已經心服口服，兩人的合作也越來越順利，在大院長大的蒯偉誠其實內心深處是慕強的。
兩人低頭不見擡頭見，他對蒯偉誠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，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。
但是這種感情剛剛破土，還沒來得發芽長大，就遇到了何鴻祎回家探親，把他的小心思迅速掐滅了。
其實蒯偉誠自己心裏清楚，即使何鴻祎不回來，他和蔣君也發生不了什麽，他最多心裏愛慕，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，讓他幹不出破壞軍婚的事情。
但是何鴻祎的出現，讓他連想法都沒有了。
何鴻祎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，他原來一直以為，只要他爺爺那個年代，從炮火中走出來的人才有這種淩厲的眼神和氣質。
蒯偉誠現在想起蔣君夫婦，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“尊敬”，讓他覺得他現在有任何不老實的想法，都是對他們夫妻二人的褻瀆。
現在一聽，何鴻祎晚上還要來陶瓷廠，蒯偉誠心裏盤算著今晚自己可得早些回村部，省得再碰上那個祖宗。
蔣君不知道蒯偉誠心裏的糾結，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拿下省城的訂單。
廠裏的師傅們也都知道這次訂單的重要性，雖然蔣君沒要求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熬了個大夜，今天來的時候，手裏都帶著設計稿。
大家湊在一起，集思廣益，你說我的不行，我說他的設計太老，小小的辦公室裏，吵鬧的像是個菜市場。
歸根到底，還是大家不知道省城給外國人送禮的要求到底是什麽，大家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，到處亂轉。
“好了，都安靜。”蔣君看著大家夥吵鬧的實在不像樣子，不得不喊暫停。
“不就是沒見過外國人嗎，我有辦法，你們先回去，明天我就把外國人的審美赫爾註意事項寫下來。”蔣君拍板道，卻讓在場的人一頭霧水。
何白露納悶的問道，“嫂子，你去哪裏去調查啊？”
她嫂子還沒有這種人脈？何白露敬佩的看向蔣君。
“咳咳——”蔣君深知這個問題敏感，沒有多說，只是揮揮手趕人，“你們把圖紙留下工作去吧，明天咱們再討論。”
等著辦公室裏的人都走幹凈了，蒯偉誠才出聲，了然的問道，“你是想找金教授和付教授。”
他們都只顧著閉門造車，忘記了有人可是了解外國審美的。
付蘭芝和金文哲都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，她們在國外生活多年，是大河村能找到最了解國外事物的人了。
當初她們四人來的時候，蔣君出於謹慎的態度，只告訴大家她們是省城大學的教授，沒有多說其他敏感信息。
除了她和蒯偉誠兩人，村裏其他人還不知道她們的背景。
蔣君背著手走在前面，蒯偉誠抱著一大堆的圖紙跟在後面，原來傲慢狂妄的大少爺，現在變成了任勞任怨的小廝。
就這還要被人催著，“快點跟上啊！”
兩人來到何大爺的家裏，老兩口熱情的端來茶水，便知趣的回了房間，把空間留給蔣君幾人。
蔣君把圖紙遞過去，等著付蘭芝夫妻二人查看的時候，她自來熟的端起茶杯，給幾個人滿上。
這茶還是她之前送來的。
蔣君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都要熬夜工作的習慣，提神的咖啡她是找不來了，只能送點綠茶。
付蘭芝看著蔣君給自己倒茶，道謝後，笑著道，“我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喝慣了咖啡，回到了省城也是延續著之前的習慣，這重新喝回了綠茶，才想起了喝茶也是一種享嗎，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光。”
付蘭芝和金文哲兩人都是大戶人家出身，對茶葉也有一定研究，她頭一次喝，就品出來蔣君送來的是好茶，絕對不是隨便買來糊弄她們的。
真心換真心，蔣君如此善待她們，付蘭芝心裏感激，也想多幫幫她們的忙。
奈何術業有專攻，她們雖然多年留學海外，但是身邊都是和學術相關的人和事。
你要是問她機械圖紙畫的怎麽樣，她到能說出個一二三四，但是看著一張張精美的陶瓷琉璃圖紙，她就不敢隨便指揮了。
金文哲更是如此，他在國外的時候天天浸在實驗室裏，標準的理科思維。單看年前琉璃第一次出窯時，他親手制造的四不像，就知道他此生註定與藝術無緣。
付蘭芝夫妻倆相互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出了為難。
兩人知道這份圖紙對蔣君而言，肯定意義重大，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他們這兩個門外漢來咨詢意見。付蘭芝思考一番，更是不敢妄下結論。
她把圖紙交還給蔣君，決定實話實話。
蔣君心裏雖然有些失望，但是還是向兩人表示理解。金文哲也很遺憾自己幫不上忙，只能絞盡腦汁的回想法國人的習俗和習慣，盡自己所能幫助蔣君和大河陶瓷廠。
倒是付蘭芝在一旁，一直沒有說話。
在蔣君和蒯偉誠要走時，才叫住兩人，神色猶豫的道，“蔣主任，其實有一個人能幫上忙……”
“是誰？”本來很是失望的蒯偉誠一聽事情有了轉機，連忙追問著。
而一旁的金文哲卻像是知道妻子心中所想，連忙拉著她的胳膊，小聲勸道，“蘭芝……”
蔣君看著夫妻兩人的做派，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，了然地道，“蔡雯心，蔡老師。”
相比於付蘭芝和金文哲的“識時務”，與陶瓷廠關系密切，蔡雯心和顧天成夫妻則完全城了村裏的“隱形人”。
村裏人見到付蘭芝夫妻還有時會打個招呼，卻完全忘記了當時一塊來了四位省城大學的老師。
就連蔣君一開始想找了解外國的人幫忙，也想到的是付蘭芝金文哲兩人，完全忘記了其他兩個人。
但是這種忽視，對於蔡雯心夫妻來說，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，兩人雖然生活條件差一點，但是至少精神上安靜，沒人故意去為難他們。
付蘭芝見蔣君自己猜到了，索性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，點點頭承認道，“對，就是蔡老師。”
“蔡老師在學校裏教授油畫課程，還在法蘭西留學過，想來她是最符合蔣主任你要求的人。”
聽到妻子有一說一，把老底交代個幹凈，金文哲也沒什麽顧慮了，在心裏嘆了口氣，補充道，“聽說她在國外也輔修了設計，她們學校好幾個雕像她都參與了設計，雖然和陶瓷設計不同，但是總有想通之處，想來也比我們這些門外漢強多了。”
“只不過……”金文哲打量著蔣君的神情，繼續往下說道，“我們不知道……蔡老師現在還願不願意做設計了。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他這話說得婉轉，其實本來想說蔡雯心願不願幫忙。
蔡雯心和顧天成夫妻比他們兩人更有傲氣，覺得自己是無辜的，和這個世界本就是對立的。
尤其是顧天成，看不上金文哲兩人和村裏人“同流合汙”的樣子，在他們搬出來之前，還大吵了一架。
這也是金文哲剛剛阻攔妻子的原因，怕蔣君找上門去，顧天成夫妻不幫忙不說，再和蔣君起了沖突。
更怕他們的主意害了陶瓷廠。
顧天成雖然對他們心裏起了隔閡，但是畢竟曾是同事，兩家人也一起共苦過，金文哲不希望他們得罪了村裏的幹部，讓本就不好過的日子雪上加霜。
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，萬一顧天成轉變了思想呢，這也許會是改變他們生活的契機。
金文哲望著蔣君和蒯偉誠離去的背影擔憂著，倒是付蘭芝在一旁，不緊不慢的喝著茶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他見了妻子悠閑的模樣，苦笑道，“你倒是不緊張，你就不怕顧天成不幫忙，再把蔣主任得罪了。”
到時候再把他們夫妻牽連了。
付蘭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，胸有成竹地說道，“放心——蔣主任的情商比你高，她能搞得定。”
蔣君一個年輕女人，能撐起整個村裏和陶瓷廠，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。別看金文哲學歷高，但是在“社會”這門學問上，遠不如她。
要是金文哲有蔣君的本事，他今天估計不會在大河村，而是仍然在省城了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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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君看著他強裝鎮定的樣子, 眼神中帶著了然。
“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，何鴻祎晚上還過來接我們，你今天晚上肯定不害怕了吧？”
蔣君明知故問, 果然見蒯偉誠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, 一蹦三尺高。
“什麽？他晚上還要來？他又不是我們陶瓷廠的職工，幹嘛天天到廠子裏來, 我不同意。”
“不用你同意, 他是我的家屬, 我同意就行。”
蔣君絲毫不給蒯偉誠留面子，明晃晃的和他對著來。
她故意反問道, 果然把蒯偉誠氣了個倒仰。
他也明白蔣君是故意調侃自己, 索性不裝了, 洩了氣的坐在凳子上, “你可讓你家何鴻祎離我我遠一點吧, 我看見他就和看見我爺爺似的。”
蒯偉誠心裏憋氣，捂著腦袋感嘆道。
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蒯爺爺, 現在好不容易逃脫出來, 還沒松快幾天，又遇到了“蒯爺爺二號”。
他剛說完，就見蔣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 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，立刻警告道, “我只是說何鴻祎和我爺爺性格像, 可沒別的意思，你可別占我便宜啊。”
蔣君見他快速的反應過來了, 狡黠地一笑，“我可什麽都沒說, 這都是自己多心了。”
她雖沒說話，眼神卻包含著千言萬語。
蒯偉誠心裏暗道，自己可能和蔣君夫婦天生犯沖。去年他剛來的時候，還是天之腳趾，帶著誰也不服，誰也看不上的氣場，沒想到這一年還不到，他就被蔣君壓制住，乖乖的呆在下首。
絲毫不見“大院小霸王”的模樣。
經過大半年的朝夕相處，蒯偉誠對蔣君已經心服口服，兩人的合作也越來越順利，在大院長大的蒯偉誠其實內心深處是慕強的。
兩人低頭不見擡頭見，他對蒯偉誠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，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。
但是這種感情剛剛破土，還沒來得發芽長大，就遇到了何鴻祎回家探親，把他的小心思迅速掐滅了。
其實蒯偉誠自己心裏清楚，即使何鴻祎不回來，他和蔣君也發生不了什麽，他最多心裏愛慕，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，讓他幹不出破壞軍婚的事情。
但是何鴻祎的出現，讓他連想法都沒有了。
何鴻祎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，他原來一直以為，只要他爺爺那個年代，從炮火中走出來的人才有這種淩厲的眼神和氣質。
蒯偉誠現在想起蔣君夫婦，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“尊敬”，讓他覺得他現在有任何不老實的想法，都是對他們夫妻二人的褻瀆。
現在一聽，何鴻祎晚上還要來陶瓷廠，蒯偉誠心裏盤算著今晚自己可得早些回村部，省得再碰上那個祖宗。
蔣君不知道蒯偉誠心裏的糾結，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拿下省城的訂單。
廠裏的師傅們也都知道這次訂單的重要性，雖然蔣君沒要求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熬了個大夜，今天來的時候，手裏都帶著設計稿。
大家湊在一起，集思廣益，你說我的不行，我說他的設計太老，小小的辦公室裏，吵鬧的像是個菜市場。
歸根到底，還是大家不知道省城給外國人送禮的要求到底是什麽，大家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，到處亂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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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沒見過外國人嗎，我有辦法，你們先回去，明天我就把外國人的審美赫爾註意事項寫下來。”蔣君拍板道，卻讓在場的人一頭霧水。
何白露納悶的問道，“嫂子，你去哪裏去調查啊？”
她嫂子還沒有這種人脈？何白露敬佩的看向蔣君。
“咳咳——”蔣君深知這個問題敏感，沒有多說，只是揮揮手趕人，“你們把圖紙留下工作去吧，明天咱們再討論。”
等著辦公室裏的人都走幹凈了，蒯偉誠才出聲，了然的問道，“你是想找金教授和付教授。”
他們都只顧著閉門造車，忘記了有人可是了解外國審美的。
付蘭芝和金文哲都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，她們在國外生活多年，是大河村能找到最了解國外事物的人了。
當初她們四人來的時候，蔣君出於謹慎的態度，只告訴大家她們是省城大學的教授，沒有多說其他敏感信息。
除了她和蒯偉誠兩人，村裏其他人還不知道她們的背景。
蔣君背著手走在前面，蒯偉誠抱著一大堆的圖紙跟在後面，原來傲慢狂妄的大少爺，現在變成了任勞任怨的小廝。
就這還要被人催著，“快點跟上啊！”
兩人來到何大爺的家裏，老兩口熱情的端來茶水，便知趣的回了房間，把空間留給蔣君幾人。
蔣君把圖紙遞過去，等著付蘭芝夫妻二人查看的時候，她自來熟的端起茶杯，給幾個人滿上。
這茶還是她之前送來的。
蔣君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都要熬夜工作的習慣，提神的咖啡她是找不來了，只能送點綠茶。
付蘭芝看著蔣君給自己倒茶，道謝後，笑著道，“我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喝慣了咖啡，回到了省城也是延續著之前的習慣，這重新喝回了綠茶，才想起了喝茶也是一種享嗎，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光。”
付蘭芝和金文哲兩人都是大戶人家出身，對茶葉也有一定研究，她頭一次喝，就品出來蔣君送來的是好茶，絕對不是隨便買來糊弄她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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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是問她機械圖紙畫的怎麽樣，她到能說出個一二三四，但是看著一張張精美的陶瓷琉璃圖紙，她就不敢隨便指揮了。
金文哲更是如此，他在國外的時候天天浸在實驗室裏，標準的理科思維。單看年前琉璃第一次出窯時，他親手制造的四不像，就知道他此生註定與藝術無緣。
付蘭芝夫妻倆相互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出了為難。
兩人知道這份圖紙對蔣君而言，肯定意義重大，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他們這兩個門外漢來咨詢意見。付蘭芝思考一番，更是不敢妄下結論。
她把圖紙交還給蔣君，決定實話實話。
蔣君心裏雖然有些失望，但是還是向兩人表示理解。金文哲也很遺憾自己幫不上忙，只能絞盡腦汁的回想法國人的習俗和習慣，盡自己所能幫助蔣君和大河陶瓷廠。
倒是付蘭芝在一旁，一直沒有說話。
在蔣君和蒯偉誠要走時，才叫住兩人，神色猶豫的道，“蔣主任，其實有一個人能幫上忙……”
“是誰？”本來很是失望的蒯偉誠一聽事情有了轉機，連忙追問著。
而一旁的金文哲卻像是知道妻子心中所想，連忙拉著她的胳膊，小聲勸道，“蘭芝……”
蔣君看著夫妻兩人的做派，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，了然地道，“蔡雯心，蔡老師。”
相比於付蘭芝和金文哲的“識時務”，與陶瓷廠關系密切，蔡雯心和顧天成夫妻則完全城了村裏的“隱形人”。
村裏人見到付蘭芝夫妻還有時會打個招呼，卻完全忘記了當時一塊來了四位省城大學的老師。
就連蔣君一開始想找了解外國的人幫忙，也想到的是付蘭芝金文哲兩人，完全忘記了其他兩個人。
但是這種忽視，對於蔡雯心夫妻來說，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，兩人雖然生活條件差一點，但是至少精神上安靜，沒人故意去為難他們。
付蘭芝見蔣君自己猜到了，索性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，點點頭承認道，“對，就是蔡老師。”
“蔡老師在學校裏教授油畫課程，還在法蘭西留學過，想來她是最符合蔣主任你要求的人。”
聽到妻子有一說一，把老底交代個幹凈，金文哲也沒什麽顧慮了，在心裏嘆了口氣，補充道，“聽說她在國外也輔修了設計，她們學校好幾個雕像她都參與了設計，雖然和陶瓷設計不同，但是總有想通之處，想來也比我們這些門外漢強多了。”
“只不過……”金文哲打量著蔣君的神情，繼續往下說道，“我們不知道……蔡老師現在還願不願意做設計了。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他這話說得婉轉，其實本來想說蔡雯心願不願幫忙。
蔡雯心和顧天成夫妻比他們兩人更有傲氣，覺得自己是無辜的，和這個世界本就是對立的。
尤其是顧天成，看不上金文哲兩人和村裏人“同流合汙”的樣子，在他們搬出來之前，還大吵了一架。
這也是金文哲剛剛阻攔妻子的原因，怕蔣君找上門去，顧天成夫妻不幫忙不說，再和蔣君起了沖突。
更怕他們的主意害了陶瓷廠。
顧天成雖然對他們心裏起了隔閡，但是畢竟曾是同事，兩家人也一起共苦過，金文哲不希望他們得罪了村裏的幹部，讓本就不好過的日子雪上加霜。
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，萬一顧天成轉變了思想呢，這也許會是改變他們生活的契機。
金文哲望著蔣君和蒯偉誠離去的背影擔憂著，倒是付蘭芝在一旁，不緊不慢的喝著茶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他見了妻子悠閑的模樣，苦笑道，“你倒是不緊張，你就不怕顧天成不幫忙，再把蔣主任得罪了。”
到時候再把他們夫妻牽連了。
付蘭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，胸有成竹地說道，“放心——蔣主任的情商比你高，她能搞得定。”
蔣君一個年輕女人，能撐起整個村裏和陶瓷廠，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。別看金文哲學歷高，但是在“社會”這門學問上，遠不如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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